柴氏名人故事:百岁寿星十九世朗如公家传



柴氏族谱封面

柴氏名人故事:百岁寿星十九世朗如公家传

我父柴公讳之炟字朗如,戟门公之次子。祖母高太君所出,公姐妹兄长共六人,长姊名忍适北汉乡约保村刘振声,困不堪公婆虐待,一绳吊死妯娌二人,无子女。次姊名勤适陵城张姓,未满三十早亡。三妹名恋、四妹名双均未满二十岁未嫁早卒。胞兄讳之烈性情温和、待人宽厚、聪明手巧。因家贫,虽未入学,但因我祖上是书香门第,我家旧居南院有一私塾,伯父常与堂伯们在一起学得不少文化知识,经常做一小本生意后家境渐丰裕。民国六年(一九一七年)水涝成灾,我家籽粒无收,伯父愁于全家生计,忧劳成疾,得一结症,于腊月十五日与世长辞,年仅三十一岁。遗一女,方周余后伯母改嫁。伯父故后,我父遂挑起全家重担。赶集上店时,偶遇亲友文伯父故去之噩耗,皆叹惋曰,世上难得之好人。

我父一生经历,艰难坎坷,十一岁时,义和团起杀洋人贪官。后在洋人与清政府的剿杀下失败。清政府为给洋人赔款遂向各村摊派,我村摊千余吊我家本不富足,又摊赔款,真是雪上加霜。光绪三十一年,父方十六岁,为生计所迫,去文安成北急流口村给人称“晁善人”晁大顺家扛小活儿,年资十六吊。干完一年,父肩背铜钱,步行回家,跋涉百里,时值初夏,烈日炎炎,饥渴难耐,又怕路劫,不敢休息。父谈起当时凄苦状,余笔不忍叙。

祖母常年患精神症,于光绪三十四年十一月与世长辞,寿五十一岁。祖母去世时时,我三姑,四姑都年仅十几岁。再有我叔祖遗三子女也尚幼。旧社会女孩时丧母实为不幸之大不幸,这些惨重的家庭房变故,缺吃少穿的沉重的生活负担都压在了我父一人肩上。 伯祖母和族光辉叔祖母王氏包揽了我家针线活,祖叔母王氏对我家之恩惠我们永记心中。

民国初年我家开一磨坊,父白天下地劳作,晚上又磨面,因劳累不堪,一次竟趴在吊箩上睡着了,牲口拉磨运转不止,粮食磨尽,石磨上下摩擦响声如雷,父仍睡,后惊动祖父和四邻,此时石磨已磨平,每念及此想到我父之劳累疲惫状,我们总是伤痛不已。好庄其外祖母家长大。大舅老爷名恩庆,二舅老爷名恩荣,李家系书香门第,自家设学堂,受其熏陶我母知书达礼,对古启蒙读物如百家姓,三字经千文字,弟子规,女儿经等颇有见解。民国十一年生我大哥名铁乱,周余夭亡。后又生两哥两姐一妹均早卒。民国十八年生我四哥名老迷,七岁时受业于堂伯之焕,时堂伯倍加抚爱,为其起名曾厚,因得一一痞症不幸九岁早卒。后曾厚之名为之点伯之三子复用之。民国二十六年姐名书之生,民国二十八年曾魁生,民国三十一年曾泰生,民国三十四年曾严生,我母生我们兄弟十一人只有我们姐弟四人成人为父母养老送终。我母勤俭持家,精打细算,到民国二十年我家陆续置的薄田三十亩。家境渐裕,忙时中午我母还去地里送饭,回家后还晒场打轧,每天睡觉只有三四个小时。秋后场光地净后,母亲同姐姐起五更睡半夜纺线,因进钱难,每逢春节只买几斤肉。从未给过我们压岁钱,每年议论堡二月,九月两次庙会,从没跟父母要过钱,看看热闹即回,我从九岁上学,十六岁高小未结业,因家缺劳力,中途辍学。曾泰仅上一年小学,只有三弟大学毕业。

一九五五年,秋后成立初级合作社,土地,牲口,农具归公,凭工分分红分粮,我家三十亩薄地,两头牛,一辆大车一切农具都入了社,分文没给。一九五八年大跃进,胡乱搞,上级让我村旱田变水田,种水稻,社员们吃住在洼,挖沟挖渠,深翻土地,折腾一年,颗粒不收。五九年,六零年大飞跃,集体吃食堂。六一年国家经济崩溃,几年来农民入社之财富耗尽,此年全国统一口粮标,每人每天五两三三。全国饿死人不计其数,种地,人拉车,人拉犁,人推磨习以为常。六二年刘少奇下令分些自留地,农民才能吃饱。六三,六四年连涝两年,生活更是艰难。六四年搞“四清”清村,队干部,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开始,砸烂旧世界,破四旧,立四新,我村赵铁专权将我村旧街道改毁,将我家前后两大宅院冲开通南北街,无奈迫使我家西迁。时赵铁领造反派,红卫兵去我家查找我柴氏族谱,声称诬我为牛鬼蛇神,我母受此惊吓,病情加重,于六七年二月三十日亥时与世长辞,寿六十四岁。 我母自进我家后,正逢我家业困顿窘迫之时,我母任劳任怨,恪守妇道,上侍翁姑,下和妯娌,勤于农织课教儿女,和睦乡里,持家严谨,节俭勤奋,性情刚烈耿直,吃苦耐劳,乐善好施,宽以待人,街坊邻里都交口赞誉。我母先后生育我兄弟姐妹十一人,由于旧社会生活困苦,社会医疗差,连续夭亡四子三女,这伤子女之痛,这残酷命的当头痛击,旧社会的各种痛苦煎熬,残酷战争和政治运动的摧残,我母以坚毅刚强的品质和意志克服了人生之旅一个又一个困难把我们姐弟四人哺育成人。又协助父亲,使家业渐有振兴。

柴氏族谱

但我母却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在一九六七年,动乱年代,就匆匆的走了。每念及此,我姐弟总是心酸,总觉欠慈母的太多太多了!愧对我母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我们是无法报答的,我父一生历经国家动乱不安,九岁时戊戌变法,光绪庚子起义和团,后又辛亥革命,清帝退位,中华民国,军阀混乱,奸雄四起,战事频仍,民不聊生,百姓遭殃。当时富者时时怕绑,贫者无衣无食,国家混乱至极!幸我家占一中等人家,尚能维持生活。民国二十六年,即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日本鬼子占领了任丘城时时到乡下抢掠。在我六岁那年鬼子包围了我村,寻找地道,我家前邻是村公所(村政府所在地),在我家房下有有通村公所的两地道。我村王立祜被鬼子拷打无奈,领鬼子去我家说我家有地道,鬼子想把我家房子点着,后抓到我母,鬼子一人向前拉着我母,一人在后用皮带抽打。我姐弟三人眼看着把我木拉走,我们只有大哭,后鬼子连拉带打把我母亲拖到我柴族家庙盘问,我母坚强不屈,始终未暴露我家有地洞,保护了我村地道内隐藏的抗日力量,在此危急关头幸有我村两面村长王广堂之弟名王多给鬼子跪地求饶,言之此人已体力不支,不能再拷打了,这才把我母放回。解放后我家因地道之塌,造成东配房与一磨棚全部陷落。村干部明知不理,按三方村受鬼子祸害之烈之苦者我属第一家。

我家祖上从不赌博,每年春节,有众多老太太聚我家聊天谈古论今,时有之焕堂伯堂伯母,德魁族嫂,我母当着众人经常教育我们,要勤奋节俭,不义之财不可贪,自己之财要守住,要争气。如混穷,亲友们都远离你,贫困者找上门尽量周济,常言道,花子要不穷,老鼠倒腾不穷,时小三方(前街)贫者多,找到我家求借着无一空还,王丙年,王丙麻,王孟弼等欠我家钱,粮,物至今未还。

我家祖训:老人去世后,须用留神主,礼葬后供于家庙,祠堂,且坟上立一石碑。我家自九世祖迁来无一世亏碑。

民国十五年,我祖父叔伯兄弟十二位。仅剩我祖父一人,在他操持下,想给我五位曾祖立碑未成。凑巧我堂伯之焘公回家续族谱遂写碑文,仅给我曾祖一人立成,时为民国十五年五月。祖父遗嘱;因我家贫,死后不必礼葬。等以后家境宽裕在立碑,父才不念及此事,改革开放后,坟丁又堆起,立碑之风又兴,为给我父还愿,现将三碑立起。遗憾的是我父已故,我父有灵,应安乐九泉。

我父生于光绪十六年岁次庚寅,经历了十二个皇帝或领导人执政,有光绪宣统,民国成立后,总统有孙中山,袁世凯,黎元洪,徐世昌,段祺瑞,蒋介石,建国后有毛泽东,华国锋,胡耀邦,赵紫阳。我父生于社会动乱年月,一生经历多次战乱,及政治运动,遭遇过各种艰难及厄运的打击和磨难,但他不屈不挠,,抗争拼搏,终于挺过,把我们姐弟哺育成人,我父对我们姐弟关怀备至,从未打过我们,我父性情和善,忠厚本分,宽以待人,随和正直,勤劳俭朴,豁达开朗,乐善好施。吃饭从不挑剔,穿衣也不追求时尚,生活起居很有规律。睡早起,起来身北粪篓拾粪,有时顺村北公路向东一直走到金桥,往返近四十余每天早里,他一生专事农耕,与邻里无争,乡亲们无论长幼对我父之人品评价很高。到晚年携孙男孙女街头村边散步,喜与顽童谈古论今。年迈仍耳聪目明,体无不适。到一九八八年春,忽跌一脚,经抢救及时无妨。从此总觉心烦,经医生多方诊断为心脏老化,每天输液,吃补药,但总不见效,一日不如一日,后又请一中医吃中药后腹泻不止,吃药打针仍不见效。延至一九八九年阳历元月二十六日子时与世长辞,享年百岁。临终我父拉着我姐弟手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已不行了,完了,咽了最后一口气。

由于我父起居饮食有常,勤劳不断怠,与人为善,心境宽容豁达,所以能健康长寿,一直乐享百年,成为乡里远近少有的百岁寿星。这就印证了“仁者寿”这一至理名言,我们姐弟为此欣慰。

莫报春晖哭寸草,痛洒血泪泣萱花。

父逝悲从心头起,子存教海记永年。

男曾魁,曾严谨识

二零零六年阴历二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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