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存河,一个普通的小山村,生我养我的地方。幼年,童年一直在家乡渡过,席慕容在《乡愁》中写道“故乡的歌是一道清远的笛,总在没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是的,故乡对于我们是一份牵扯不断的思念,无论天涯,无论海角,我们心底里都包含着那份浓浓的乡情,树高千尺,叶落归根。故乡之恩,永远都是游子的至诚抒怀。家乡是缕阳光,冷寂时可以寻得温暖,家乡是个港湾,孤单时可以停泊靠岸,千百年来,许多文人墨客借诗言志,表达着对家乡的思恋,许多仁人志士采取不同的形式为家乡贡献力量。
家乡是童年的乐园,那时还是生产队,到了农闲时节,大人们便在一起拉家常,或捻毛线、或悠闲地品着旱烟。而孩子们则尽情地玩耍,踢毽子,滚铁环,踢方,传毛蛋,抓子儿,跳皮筋,丢手绢等。上世纪60—70年代,农村条件比较落后,没有电视,书报,体育器材,文化生活贫乏,至于什么魔方,溜溜球,变形金刚也没有,更没有什么电子玩具,网络游戏。虽然没有那么高大上,但这些游戏曾在启发儿童智力锻炼运动技能上产生很大的作用。
村庄的对面是纱帽咀,站在纱帽咀上,村庄便一览无余。大小湾像极了一座金字塔,一层一层梯田从山脚盘绕到湾顶,层层叠叠,高低错落,庄稼便在梯田里茁壮成长。俯视山下,只见阳、阴山川及阳阴山崖湾的农田果园成片,绿树如茵。河水自西向东,蜿蜒曲折,顺势而下。村村通的水泥硬化路面,像一条玉带把村庄和甘田公路连在一起。大小湾的左边是吴家沟,右边是杜家沟,前面是存河溪流。可以说三面环水。村庄便坐落在大小湾的怀抱里。在这里,你可以漫下脚步看群山绿意,听鸡犬相闻,感受乡村的宁静安逸,享受田园生活的乐趣。纱帽咀因何而得名,不得而知,我想可能是因外形像纱帽的缘故吧,不过她挺拔雄险,名副其实。纱帽咀的左面是红土沟,右面是堡子沟,红土沟上面有个自然形成的大坑,名曰酒泉,据老人说:以前还在酒泉里提过神水呢!但在我的记忆里便是小伙伴们放羊的好地方。把羊赶在酒泉里,小伙伴们坐在出口处尽情地玩耍,从不过问羊吃饱没吃饱。
河水四季清水长流,夏天孩子们三五成群,光着屁股在溪水中尽情地嬉戏着,或在小河里面捉小鱼,或有时垒起小坝游泳。冬天河面结了冰,就在冰面上滑冰,打陀螺,玩累了,才发现鞋底已经湿透了,回家就得偷偷地,生怕大人知道,轻则骂几句,重则挨打。慢慢长大了,这些游戏也远离而去,可它却深深烙在童年的记忆里。正如冰心所言:“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童年往事。快乐也好,辛酸也好,对于他都是心动神移的最深刻的记忆”。
最使我难忘的是家乡的碾场了,那时刚从学校出来的我,农活上样样不行,尤其是碾场,更是一窍不通,故乡的麦场上,来来去去的人们,或背,或用担子担,或用牲口驮,或用架子车拉,忙着让麦子进场。五黄六月,场上可没有一个是吃闲饭的人,就连平时背着手,跺着方步,油缸倒了脚步不乱的人,也忙的不可开交。麦场上,堆积如山,草木皆兵,从麦子便山黄到大大小小的麦跺成了形,人们才敢稍稍歇口气。
麦场如战场,碾场前先要看天气,有个好晴天才敢碾场。碾场主要有:摊场,碾场,抖场,起场,扬场几个步骤。拖拉机在摊好的麦场里转圈子。等碾好了,乡亲们顶着毒毒的日头,抖得热火朝天。抖过几次后,粮算碾净了,此时,四下响起“扬场了”的吆喝声,随后扬场便把碾场推向了高潮。
拖拉机带动着风扇,扬场的人早已全副武装,严阵以待。扬场开始了,扬场是一台戏,有手艺的摆弄手艺,有绝活地耍绝活。有扬场的,有掠场的,有簸的,有筛的,老把式地抬头挺胸,狠劲地扬,力量好地倒着脚步,使劲地上粮堆。慢性子地一摇三晃,把守后尾。决开麦衣,手脚麻利的妇女们,用扫帚忙前忙后,掠出柴衣禾草,看前粮堆由小变大,由低变高,堆起来,金灿灿,黄澄澄,掩饰不住乡亲们的喜悦。
故乡的麦场上,孩子们做游戏,大人们在纳凉。拖拉机开进了场,全村老少来帮忙。小伙子,小姑娘,过门媳妇来帮忙。抖在半空见了底,费尽力气淌汗水,镰枷碎得啪啪响,叉把扫帚翻得忙,滚滚麦衣半空扬,哗哗麦粒赛金黄。
如今碾场被脱粒机所取代。近几年更是收割机开进了麦地。碾场成了一代人的记忆。但我对麦场的那份眷恋不时会飘来阵阵麦香,填满了甜蜜的回忆。
近几年,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排排青砖瓦房拔地而起,基本上家家都有小轿车或农用车,据不完全统计,存下在外地有楼房16套,静宁县城13套;存上在外地有楼房12套,静宁县城8套,约占总户数的50%以上,愿家乡一年更比一年好,日子越过越红火!
王仲科
2022年8月于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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